无姓

Hannibal三季觀後感

溺在拔杯裡:

  (1)沒看過書上的原作


  (2)只看過《沉默的羔羊》電影版


  (3)不嚴謹的全三季第一刷心得


  (4)《少年漢尼拔》電影版只看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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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ill在知道Hannibal在這後,他停住幾秒後,露出痛苦的神情。因為愧疚而產生痛苦。



  除非Will失去意識,不然很少不抵抗。他面對一個罪犯,竟然束手盯著對方。無論有沒有被捅那一刀,Will早就任Hannibal宰割了,因為他愧疚於背叛Hannibal。


  他此刻也是痛苦的,他的移情能力,是能理解Hannibal有多痛苦的。



  Will被捅後,抓住了Hannibal,但是身體沒有往前傾靠。猜想Will因為背叛了Hannibal,所以他認為他沒有資格在這個時候靠著Hannibal。




  Hannibal主動抱住Will,像個情人一樣的抱著他。你絕對沒辦法看到Hannibal在殺任何人時給他們這樣的擁抱,這個獨特的擁抱只給Will。


  以暫停的方式看Hannibal,都能從Mads飾演的Hannibal中看到他表情上看到對這件事情的心情──被背叛的無助與悲傷。我猜想,對Hannibal而言,在上次有過人的情緒時,也許是米沙死亡之前,又或者是有著復仇之火時。


  然而人的情緒已經離Hannibal很遠了。一直到威爾出現,引起了他的注意。因為威爾所擁有的鏡像神經元過量造成的移情問題,讓他感到興趣。


  而Hannibal為什麼能將周圍的人對待如畜般的原因是因為,Hannibal將自己擺在了跟神一樣的位置,所以周圍的人跟他不是平等的。


  由他來決定這些人的生死。比如Bella來找Hannibal的時候咽下最後一口氣,Hannibal擲硬幣來決定要不要救Bella,因為救與不救都不會對他產生太大的差別,但他卻可以在這一刻決定要Bella生還是死。


  在第二季最後一集割了Abigail的喉嚨時更是明顯,Hannibal總在決定他人的生死,這是為什麼Hannibal相信有神這件事,但Hannibal本身不信仰神。我猜想也許是因為Hannibal將自己也擺放在共同的位置,他已經脫離了人這個物種而進化成為了神。


  對普通人來說,他不需要任何真正的關係,這就是為什麼他會說挑個適當的時機要把Bedelia吃掉,但同時又跟Bedelia保持著友好的關係。但Bedelia沒辦法取代Will在Hannibal的心中的位置的原因是,Bedelia不是像Will能真正感覺與成為Hannibal。


  Will讓Hannibal感受到不再是孤單的,所以Hannibal想接觸Will,並卸下他凡人的那一面,讓他成為像自己一樣的存在。


  作為心理醫生,他很早就發現了Will的凡人身份一直在跟另外一個Will拉扯。身為凡人的Will有著跟普遍社會一樣的良知與道德,而另外一個被感染的Will(過去兇手所感染Will成了Will的一部分)就是有著跟其他兇手一樣感受。


  而Hannibal他讓Will感受自己,讓Will吸收了自己,成為了耶穌之靈中有耶和華之靈的存在。



  於靈來說,耶穌與神是父子關係。而耶和華的靈永遠與耶穌的靈同在,所以有些人說,耶和華與耶穌是同一個人,耶穌的靈裡有耶和華的靈。



  其實從整部劇來看,Hannibal是神,是耶和華;Will是神的羔羊,是耶穌,為世人犧牲,並背負罪惡的人。


  於人來說,耶穌是神的羔羊。



約 1:36  約翰見耶穌形走就說:「看哪 神的羔羊、除去(或作背負)世人罪孽的。」



  Will他特別的共感移情能力,就如同是背著那些罪惡一樣。Will在劇中不斷好幾次說,他感覺到那些人似乎是他殺的,甚至成為了兇手。最後更是極致,第一季Will在結束之前,背負了他從未做過的罪被逮捕了。


  而他被指控與栽贓的罪行,正好是Hannibal所做的。


  所以Will他的特別移情能力是背負了其他兇手的感覺,那些感覺不是因為Will是個殺人犯,而是Will他的移情能力造成,當他能感同身受自己像是真正兇手時,身為另外一半的Will,也就是受過正常教育下,有著與凡人一樣思想的Will會感覺到痛苦(背負)。


  另外,犧牲的部分在Jack上也有推一把,Hannibal有一次問Jack:


  在Eldon Stammets(將糖尿病患培養成菌類的兇手),Will告訴Hannibal,他看見了Hobbs(Abigail的父親)躺在現場屍體的位置上。


  第十集裡,Jack跟Hannibal的對話裡,Jack向Hannibal表示,犧牲Will一個人可以讓很多人獲救。





  Jack說:「I'd rather he go a little mad than other innocents lose their lives, and I think he would feel the same way.」


  Jack這整段話都是說服自己犧牲掉Will的行為,不只是這樣,當有一集Will來找Jack,問他:「你不覺得我有點不一樣」的時候,Jack說著:「沒有。」


  以Jack的洞察能力是不可能不知道Will哪裡怪異,但是他依然無視於這一點。Will他理解了Jack的意思,也繼續選擇迷網下去。


  ※


  Abigail相對於也是羔羊,因為她信仰Hannibal,讓Hannibal支配她的命運,也等同於讓Hannibal又一次成為了Abigail的Hobbs。


  同時,在支配自己命運時,除了自己已外,就只有神能做,而Abigail讓一個身為普通人的Hannibal跟Hobbs支配了她,就代表她讓這兩人可以左右她的一切。


  如同Abigail沒辦法逃離原本父親(Hobbs)的掌控,在Hannibal劇中成為了Abigail的父親時,Abigail就是羔羊的存在。


  因為對神來說人是羔羊,所以為什麼耶穌也是牧羊人的原因是,耶穌他是神,也是人。


  Hannibal因為沒辦法帶Abigail走了,所以讓時間從回那一刻,本來Abigail就要死在Hobbs的手上。與第一集一開始一樣,Hobbs當時殺了自己的女兒跟老婆,而此刻Hannibal某種意義上做了一樣的事情,他捅了Will一刀,也終結了Abigail的生命。


  Abigail那時大量出血,是Hannibal將不斷顫抖的Will手上接過她的頸子,才讓Abigail的血不流太多。


  第三季第二集才有Will的幻覺。原因就在於Will他是耶穌時,他同時也是上帝的羔羊。而Abigail本身也代表著羔羊的話,Will的幻覺剛好說明了一切。


  在幻覺中的Abigail說著:「他很清楚該割哪裡,他下手就跟手術一樣精準。」


  但當時Abigail已經死了。這句話是Will自己對自己說話的部分,幻覺中的Abigail就是Will的想法,因為Will他總會下意識避開自己那一部分不被凡人價值觀所接受的思想。


  Will能活下來怎麼會不知道是Hannibal不想讓他死的。Hannibal對於該割哪太有經驗了,在Hannibal的刀下沒有活口的。


  感受到Hannibal對他的感情跟Abigail被殺死這一點對Will來說是內心的衝突。為什麼第二季,之後Will去找Hannibal又拿出小刀的因素,是因為Will他一直持續在跟分裂的自己拉扯。他見到Hannibal是真心高興,但是屬於Will的凡人身份,卻又一直告訴他:他要把Hannibal抓起來。


  所以他一方面跟Jack合作,一方面又想幫助或接近Hannibal。


  第三季的第七集,Hannibal救出Will後的晨光下讓我印象特別的深刻,也特別喜歡這一幕。BGM的音樂特別有種誕生的神聖與寧靜,因為特別選了晨光讓這兩人交談。


  隨意擺在Will床邊的筆記本,搜尋[注1]影評評論時才知道是時光倒流公式。


  Will醒來在自己的屋內,對威爾來說,在自己家中醒來大概是在經歷過這麼多令他不安的變故之後最鬆懈,也無法再偽裝的一刻。所以Will沒辦法再跟Hannibal鬥了。


  明明Hannibal就在他的眼前,但是此刻用什麼策略或想法把Hannibal抓住的事情,已經不是Will可以思考了。在經歷這麼多之後,我認為Will他只是崩潰前的抵抗而已。


  因為第二季最後,Hannibal問Will:「你想要我的命嗎」Will痛得喘不過氣,卻馬上一直否定著:「 N─no. No.」



  但Hannibal問Will是不是要奪走他的自由,去監獄看他時,Will沒有否定。



  Hugu在這邊演得太棒了……在Hannibal問:「你想剝奪我的性命」時,因為Will要否定,所以他壓抑著傷口上的劇痛,一直否定著;在Hannibal問:「你想剝奪我的自由時」,因為不需要否定,所以Will他的精力拿去緩解傷口上的疼痛。


  這邊也非常有愛,因為Hannibal把Will輕放在地板。Hannibal說完「你也想給我一個驚喜」時,他把Will放下。




  這個鏡頭太黑,不過這是Will的腳,沒有任何支撐力,Will是慢慢倒下的,這就是因為他被服著。Hannibal到這個時候就算認清楚Will背叛了他,他還是這麼溫柔。


  搜尋沉默的羔羊在[注2]豆瓣看到影評時,也看到有人點出了原作中,有一條暗線,是Hannibal一直希望Mischa(Hannibal的妹妹)可以復活。豆瓣裡的影評指出,Mischa是Hannibal心中永遠抹不去的疤痕。


  我認為是的。另外一方面,我認為Mischa是Hannibal身為人性的那一部分,在Mischa遇害之前的Hannibal跟正常人一樣;而在成為現在的Hannibal後,Mischa依然是他抹不去的疤痕,無論他伴演上帝,將他人性命握在手裡,這個人人都懼怕的殺人魔也有他抹不去的缺憾。


  這個缺憾是非常非常深刻,刻在Hannibal身上,甚至能這麼說,只要Mischa沒有復活過來,Hannibal不會脫離神的狀態。他成為神的理由也有可能是他恨無法自己掌握命運,也有可能是過程中的創傷為他的心理狀態帶來極大的改變,一些犯罪心理學資料裡寫著殺人魔非常難抓的原因是因為他們沒有動機(形成的因素就不說了)。


  所以能這麼說,Mischa的存在,是Hannibal當時還停留在「凡人」的階段。部分影評裡都說著Hannibal對女性不特別殘忍,有一部分是因為Mischa。沉默的羔羊裡Hannibal也將Mischa投射到Starling探員身上。


  無論在電影也好,或是影集也好能喚起Hannibal人性的部分,就是Mischa。無論是這個多麼冷靜與聰明的Hannibal,在想讓自己的妹妹起死回生這一點,跟所有凡人一樣,想要死去的愛人或親人復活。


  Hannibal在劇中把人當成食材,我認為很大一部分原因是Hannibal他沒辦法接受他吃了自己的妹妹。


  沒有辦法保護Mischa讓Hannibal愧疚,但這不是Hannibal開始吃人的理由,他開始吃人的原因是因為,他意識不清醒時被餵了Mischa。


  我認為Hannibal不斷吃人的原因就是因為,他想逃避吃掉Mischa這一點,所以他把人視為食物,也同樣的看不起這些如家畜般的人。但是,也許Hannibal也沒有這麼多心思,只能知道他對周圍的人就像養了寵物般,餓了就拿來吃,所以Hannibal很多時候不會對人有太大的興趣。


  而第二個讓Hannibal喚回以前的人性是Will。Hannibal只是認為周圍的人跟他不一樣,是他的食物外,他從Will身上感覺到了夥伴的感覺,因為Will的移情能力可以完全理解他。


  在S3E7裡,Hannibal跟Will的對話裡,能知道他們又提到了茶杯。第二季最後Will背叛了Hannibal時,Hannibal也提到了茶杯;那時的茶杯是比喻Will就像他打破的茶杯一樣恢復了,因為他還是一開始那個想抓罪犯的側寫師Will。



  但Hannibal就是因為相信茶杯碎了,他才會相信Will。在美劇中所暗喻的「茶杯」對Hannibal而言,大多是象徵著身為「凡人」的Will。


  所以他說時間逆轉了,茶杯恢復了。


  Hannibal跟Will在這時的情感都很複雜。身為智慧型犯罪的Hannibal佩服Will騙倒了他,同時他又因為人性中被背叛而感到痛苦。


  而Will也是。「凡人」身份的Will在見到Hannibal後,他已經失去了大多「凡人」思考的他,因為他放棄了掙扎、放棄反抗,讓Hannibal輕鬆捅他一刀。如果他對Hannibal沒有感情,只是將他看成一個需要被抓起邪惡罪犯,此時又有什麼同情好降在Hannibal身上呢。


  比起Hannibal殺人的數目,甚至將罪栽贓到Will身上,Will的背叛看起來只是小菜一盤而已。但是,這是普通的想法去看。所謂普通的想法就是以一項事物去衡量另外一項事物。


  對Will來說已經沒有這種「普通的想法」,因為他能對Hannibal產生共同的感覺,甚至可以理解他想些什麼,此時此刻,Will他的痛苦有一半來自於Hannibal,跟他與Hannibal共存的另外一半的自己。


  他知道自己對Hannibal做了多過份的事情。但是Will的肢體動作依然也在抵抗,他被Hannibal開了口子,但是他仍不靠在離他這麼近的Hannibal身上。


  即使他現在靠上去,周圍不會有人指責他,會指責他的,大概也只有屬於凡人那一半的Will本身。身為凡人部分的Will不容許自己靠在Hannibal身上,但是,他接受Hannibal的擁抱,接受Hannibal將他輕慢放在地板上。


  此刻,Hannibal他將Will放下去時,他說了:「I have let you know me.(我讓你了解我)」、「See me.(看清我)」、「I gave you a rare gift─but you didn't want it.(我給了你一份珍貴的禮物,而你卻不想要)」


  「Didn't I?  我不想嗎?」


  Hannibal會說「a rare gift(珍貴的禮物)」是因為他在告訴Will:「是因為你,我才會卸下心防。」;這個「珍貴的禮物」是代表Hannibal所選之人才能得到。在Hannibal這麼長的歲月中,也許第一次對人卸下完全的心防。即使是Bedelia當Hannibal的心理醫生時,他說過即使是跟Hannibal這麼交談,她覺得Hannibal身上仍有一層看不到的紗。


  那麼Will為什麼這麼深得Hannibal的心,讓Hannibal沒有察覺到奇異之處。我認為有一部分,是因為Hannibal他的確對Will有著愛。他明明聞到了Freddy的味道,卻不起疑。以Hannibal這樣能一直連續作案的智慧型犯罪應該要從這一點細節中嗅到什麼,就像最有經驗的刑警能以最細微的事情注意到破案的整個關鍵。


  而Hannibal卻放過了這個細節。


  不過,「被懂與被理解」到底能為人帶來什麼?


  救贖感。Hannibal如果一直想要時光倒流,證明他為這件事情痛苦,如果有痛苦,也一定有救贖。這個救贖在Hannibal遇到Will之前可能都沒有感受到,而Will的移情能力,可以感同身受Hannibal的思維。


  那個行兇狀態下的Hannibal是真正狀態的Hannibal;心理醫生狀態的Hannibal是沒有人可以理解的。因為他沒有辦法跟任何人坦白,分享他自己殺人或吃人的事情。


  可能對美劇中Hannibal而言,Will是第一個理解他,接受他,與跟他一樣狀態的人。因為Will的移情能力可以成為那個人本身。


  結合《少年漢尼拔》一起看,如果在復仇完後讓Hannibal對於妹妹的死亡可以釋懷,他就不會繼續吃人了。復仇完的Hannibal仍然沒有因為這樣而感到救贖,所以我認為他是因為Will讓他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救贖,就像電影版中,Hannibal因為Starling有了改變一樣。


  所以從漢尼拔因為妹妹的關係,或多或少對於女性多包容一點這件事情上(Alana),能看到他對於Mischa的在意程度,更別說是讓Hannibal感到救贖的Will了。


  他在S2E13裡,曾跟Will在談論記憶宮殿時,Will說他只要一條河流,Hannibal馬上就知道為什麼他要一條河流:沖刷所有的一切。


  Hannibal在離開之前,他蹲下來也許是諷刺的告訴Will,又或許是Hannibal以他自己的觀點說出了用Abigail的血(死亡)忘卻一切,那個一切或許是指本身自己對於Will的一切回憶跟影響。因為他沒有對Will像Abigail一樣,用一刀斃命的位置。


  我想著也許有另外一個意思是要讓Will這麼忘記塵世(死亡)。但我覺得因為Hannibal要跟Will兩清,所以他說他原諒了Will。不讓Will在他心上,又或者他對Will的愛,足以讓他放下恨。


  不再恨時,就等於不在意了。(第三季能看到Hannibal沒有放下)


  看著Hannibal的行為:(1)比起殺Abigail,殺Will時沒有選擇一刀致命的位置,代表他不是真的想取他性命(在S3E2開頭Will的幻覺有說)、(2)輕放Will(溫柔)、(3)拿走Will的外套。


  Hannibal真的不恨Will,甚至外面的雨代表了「沖刷」,Hannibal走出來時,表情是痛苦的,在他平靜下來前,是雨沖刷著他。


  如果Hannibal放下,他不會去拿Will的外套。那是因為他對Will仍有愛。


  而且我認為他有點忌妒Alana。因為他曾告訴她,Will所有舉動都是想要保護她。Hannibal甚至還知道Will說他第一次看到Alana時就想吻她。所以最後,Hannibal把外套拿走,就是不想要Will有東西給Al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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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 [Hannibal S0307] 剧评 Digestivo [剧透警告][更新参考资料!]


推薦喜歡Hannibal的影迷們可以去看這個太太的劇評,神人級。


[注2] 沉默的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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